說不出的告別

有些關於過去的問題，答案永遠只有自己知道。

但是答案究竟是什麼，似乎也不那麼重要，因為自己總還是會在午夜中，寂靜的夜裡聽著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一而再而三地思念著......那些問題。

過去的那些片段中，重量最重的莫過於說不出的告別。有時，我們是來不及說再見，那也罷了，人生無常，雖然當下錯愕震驚，但經過一些時日，也許幾年的光陰，我們總是會稍稍釋懷的，縱使無法微笑以對，好歹也化作幾聲具體的嘆息。
有時，上天為我們安排了從容的機會道別，倆人也明知道這是最後一面了，偏偏說不出口，也許趁著對方還未醒來時留下一張小紙條，也許只是往額頭上輕輕一啜，一個輕輕的吻。也許我們為了對方好，還是說出了一聲「再見」。但心理上，永遠沒有外表所假裝的那麼瀟灑，關於這件事情，也許對方明白，但最清楚的肯定只有我們自己。
絕別了幾年，也只有自己知道，當時那一分告別，並不完整。最後離別的那場戲的畫面，重量之重壓穿了所有人生裡的時空，永遠會在寂靜的夜裡，一再的播放，而我看著那段陳舊的影像，一次又一次的練習，試著將告別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