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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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兩天第一道鋒面報到，台北氣溫涼了四、五度，我最討厭的夏季已經逐漸退場中，禮拜六一早原本約了人要一起下水，在岸上等了十來分就放棄了，真搞不懂為什現在的人這麼喜歡遲到，後來才發現對方根本整個爽約。
魚況從今年夏天中期逐漸恢復，雖然過去榮景不再但也恢復七成的規模了，上次潛水時有幾群百來尾的小魚群集結覓食，但沒有見到大魚出沒，這一次小魚群規模依舊保持，在十四、五米的地方可以發現體型稍登得上檯面的『中』魚出沒，但種類並不精彩只有不能吃但很討喜的河豚以及黑豬哥魚，關於黑豬哥的長相請參考上圖，黑豬哥很少落單所以每次在豆腐岬見到他們都是七、八尾一群，我自認為他們有點笨，所以他們與蛙鞋或冰箱合照的倩影經常出現在釣魚人或打魚人的網站上，自潛的時候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手腳，動作緩慢柔順，通常都可以接近他們到兩、三米的近距離。
港內復育的軟絲依然存在著，理由可能是他們的體型不夠大到足以上餐桌，已經連續好幾趟潛水都可以與他們巧遇，可能因為有太多科學報導宣稱章魚具有極高的智商，使我認為軟絲可能也有極高的智商，每次在海裡與他們相遇，他們很少看到我就直接逃走，我們會彼此互視好一會兒，她們才慢慢離開，是的，我一點都不誇張，我只是按著自己心理感覺描述，他們就好像貓、狗或其他特別具有靈性的生物能夠與我直視，站在她們的角度，也許只是在打量著另一隻詭異的生物，這隻詭異生物出沒的頻率似乎與月亮的圓缺有關（每兩個禮拜下水一次），從來沒見到這隻生物在海中覓食，但體型一點都沒有挨餓縮小的跡象，每次見到他就好像笨黑豬哥魚不害臊的盯著人家看。
因為灣外的能見度只有五、六米，後來移到了灣內的清澈角落享受夏季特有的陽光與海水的交融，原本我和一群兩百多尾的小魚群在那一塊地方相安無事，他們在接近海面三、五米的地方覓食，每次我下潛，魚群就會自動開出一個『洞』讓我穿到海底，當我抵達九至十米深的海底時，回頭望向刺眼的海面可以看到那個『魚洞』在我通過後又復合了，當我從海底要返回水面時，無輪我從魚群下方的哪個角落上升，那個魚洞都會自動出現迎接我回水面，這是一種與大自然的和諧，也是自由潛水令我傾心的主要原因。煞風景的是，後來來了五位水肺潛水員，基本上我對於其他潛水方式並不排斥，因為蘋果和梨子不能比，但他們的氣泡大老遠就把魚群趕得一乾二淨，我實在不能不抱怨一下，懂得要去清澈角落的人想必不是第一次下豆腐岬，清澈角落『最深』不過十米（珊瑚分佈淺於五米），以休閒觀光的角度，我實在不懂為什麼這樣的深度要揹氣瓶？揹氣瓶浮潛？看他們緩慢而且遲鈍的移動著，拿著相機一會上一會下的到處閃光，原本的美感如晨霧被太陽光瞬間蒸乾了。我曾經在海底上前和他們打招呼，但沒人理我，其實我是想跟他們介紹一項人類的最新科技產物：呼吸管！